伴随着一股膻骚味道,密林之中显出十几个碧幽幽的光点。
白雅心中一惊:「是狼!」
浓郁的血腥气息招来了群狼,金赤阳还在昏迷,白雅犹自虚弱,如何能抵御
这些饿狼。
白雅只能逃离此处,带着昏迷不醒的金赤阳一起逃离。
她趁着群狼尚未发动攻击,猛然扑向金赤阳,奋力将他背在身上。不顾存缕
未着,不顾脚下只有罗袜,不顾身体虚弱,拼命狂奔。
「嗷呜——」身后狼嚎凄厉尖啸。
更令人心悸的却是恶僧圆性的惨呼之声。这淫僧已无逃生之力,活生生眼睁
睁看着一群饿狼扑上身来,张开血盆大口,争相将他身上血肉大口撕下。
作恶多端,报应不爽。圆性咽下最后一口气息之前,他的肥大身体已被群狼
撕碎。
白雅无暇去看损她贞洁的恶人了,背着一个健壮男子,慌不择路在密林中裸
身逃亡,她吹弹得破的香肤雪肌被林中枝丫划得遍是伤口,她娇嫩纤柔的玲珑玉
足被枯枝扎出了血迹。
可她仍不敢有丝毫懈怠,紧咬牙关,将金赤阳带出了险境。
************
终于听不到狼嚎了,白雅也难以辨明方位了,她只知道,此时她已经身在群
山之中。放眼四望,周围依旧是黑漆漆一片,步履蹒跚地负重在山中行走,白雅
气力已近枯竭。可她从未曾想过要放弃背上的金赤阳,她只是心中悲伤,清白的
身体被恶僧玷污叫她心意已死,可是她却不能从恶僧口中逼问出幕后主谋,连最
后帮夫君的机会也失去了。
白雅只能暗叹,一切全是命。
唯一羁绊白雅的,也只有她身后背负的金赤阳了。救他回生,此后再无牵挂。
山中寻了一个浅浅山洞,拾些枯枝,用从依旧昏迷的金赤阳身上找来的火折
子燃起一堆篝火,白雅只把金赤阳放在篝火旁边,自己远远地躲开了。
白雅身上一件衣衫也没有,可她并不想从金赤阳身上拿走一衣一衫,看他昏
迷之时依旧瑟瑟发抖,可想他此时应是身上发寒,白雅不敢叫他再失体温。忍着
强烈羞意,避在一旁,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深深地把螓首埋在臂弯之中,脑中一
片空白。
渐渐地,娇柔的小少妇阖起了双眼。她很累了,累到精疲力尽,从身体到心
灵无一不是历经苦难。
睡梦中,两行清泪,滑落香腮。
再度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那团篝火也熄灭了,余烬冒出淼淼青烟。
可是金赤阳却不见了,白雅更发现她身上多一件短袍,是金赤阳身上穿得短
袍。
他人呢?又去哪里了?
「金赤阳!」白雅裹紧短袍,轻声唤了一声。
却听洞外传来一个虚弱声音:「白姑娘,我在这里。」
听得金赤阳还在,白雅放下了心。但接着又是一阵为难,身上只有这一件短
袍,堪堪遮住翘臀,下身全都暴露在外,又如何与一个壮年男子相对。
本自愁怀,却又想到,这身体本就被他看了,早晚又要凭借美色行刺仇人,
便要这救过自己的正人君子多看几眼又能如何。反正这一生一世再也与夫君无缘
了。
想到此处,白雅心如止水,淡淡道:「金赤阳,你身上有伤,进来吧,不碍
的。」
金赤阳却不敢进洞了,他在昨夜白雅睡熟之时就已经醒来了。虽然不明经过,
但也想到已离了险地。他身上伤势虽然重,可是在看到白雅歪倒的身体后,竟然
连身上彻骨寒冷也似乎也忘记了。
那泪痕未退楚楚可怜的娇颜,那欺霜赛雪滑如凝脂的雪肤,还有那浑圆高耸
的乳房,笔直修长的玉腿,就连淡淡缨毛下娇柔的私处也赫然入目。
这是他心中的女神,赤裸裸地玉体横陈在他眼前。他看得痴了,久久不能移
开双目。直到胸中烦恶和彻骨奇寒将他再度惊醒,他才想到,定是昨夜白雅受辱
用计摆脱了恶僧。
她把他救了出来,甚至不计较身上未着存缕。
金赤阳身上虽冷,也勉力拖着伤体挪到了白雅身边。他本欲脱下衣衫盖在女
神的身上,可是就在要将短袍覆在白雅身上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忍住,俯下身去,
用嘴唇抿住了白雅的乳尖,舌头轻轻撩拨了几下。
此时虽然伤重,但他胯下的阳物还是翘了起来。
一股负罪之感油然而生,亵渎女神的龌龊之举让他痛苦万分。他终于盖住了
白雅的身体,咬着牙,忍受这伤痛,悄然离开了山洞。
洞外山风凛冽,吹得他的头脑清明了几分,可也让他被阴寒之力入体的身体
更加寒冷。
金赤阳几次想运功抗寒,凝不住神,提不起力。生生忍到了天明,白雅苏醒。
白雅沉吟片刻,终于站起身来,一手捂住私处,到了洞外。看到瘫倒在地的
金赤阳面色惨白,嘴唇发青,牙齿打颤,已是虚弱不堪。白雅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她蹲下身去,柔声道:「那恶僧已经死了,你受他一掌,如何了?」
金赤阳并不敢正视衣不蔽体的白雅,侧头道:「那厮掌力阴寒,我运功之时
似乎差了气息。」
「嗯。」白雅点点头,道:「还能聚气?我去拾些柴草,再生堆火,助你运
功吧。」
艰难时刻,也顾不得身体暴露了。白雅站了起来,转过身去难免香臀露了出
来。金赤阳一撇之间,又见女神禁地,可他虚弱得再也生不起色欲之心了。
山间枯枝遍地,倒也不费多大功夫便能寻到足够的生火用物。但就这光景,
白雅再到金赤阳身边的时候,却见他双手抱着胸,缩成一团,口中不住叫冷。
白雅点燃一团篝火之后,又将金赤阳拖进了洞中。
火焰虽熊,依然不能驱走金赤阳体中寒意。眼见着金赤阳饱受折磨,白雅不
能不管。她犹豫再三,又将短袍还回了金赤阳。再一犹豫,玉臂伸展,将个男儿
抱入怀中。
金赤阳的头枕在白雅柔软乳房上,感受这女神温软的身体,似乎又不难么难
熬了。
「你若信得过我,将你修习心法告知于我,我好替你导气疗伤。」白雅的声
音冷淡得仿佛从最寒冷的冬日飘出,比金赤阳体内的寒气更要冰冷。
「好……」金赤阳气息依旧微弱,他念得很慢,一字一句将一篇记得滚瓜烂
熟的冗长《真阳诀》背出用了不少时辰。
白雅只是将金赤阳紧紧地抱在怀中用她的体温温暖着金赤阳的身体。金赤阳
很老实可是他的身体一直在抖动,一直摩擦着白雅敏感的身体。
春情媚邪法的威力犹在,白雅的娇躯已然难耐侵扰,她的玉乳又已膨胀,香
胯再淌春水。只是白雅心思依旧清明,失身之后她再度审视这极易动情的胴体,
已是心灰意冷。
她突然明白了师尊祝婉宁当年为何有如此多的入幕之宾,原来一旦自暴自弃
真的无法阻止情欲宣泄。
可是她已有了俊哥哥,她可以那样做么?可是她已下定决心再不回到俊哥哥
身旁,她何苦要继续苦守呢?
等着金赤阳讲完,白雅已然激出一身香汗,面色潮红。
她对金赤阳道:「先小试一个周天,切莫强行运功。」
金赤阳点头称是,两人对坐,双掌相贴。白雅依着《真阳诀》运功之法,凝
息吐纳。运转一圈内息过后,将两道内力渡入金赤阳体内。却发现金赤阳并不曾
有半分动静。
白雅睁开眼睛,却见金赤阳血色全无的脸上表情甚是古怪,仿是自责,又见
悔恨,更有痴痴爱意。
白雅当然晓得她那一副赤裸皮囊对男子有多大诱惑,可此时却难遮挡身体,
她无奈漠然道:「你若不知自救,神仙也难帮你。」
金赤阳颤抖着道:「白姑娘,我自知不该对你有邪想,可是……」
「嗯,我明白。但此情此景,不容得你再有他想。」白雅面沉如水,语无波
澜。
金赤阳只觉眼前赤裸佳人忽然变得圣洁不可侵犯,急忙咬牙沉声道:「赤阳
明白,再不敢唐突之想。」
初次以《真阳诀》行功,白雅并不精熟。金赤阳状况亦不容他持久行功,不
过片刻两人便各收功法,首次疗伤就此作罢。
白雅离了山洞寻些枝叶勉强裹住身体,又欲寻些山间野果涧水,用以冲击解
渴。可却脚上吃痛,走不几远。
在山洞中向外张望的金赤阳见了,轻声唤道「白姑娘,你穿了我的靴子去。」
不得已,白雅只能将金赤阳靴子除下,纤小足儿踏着一双大靴,入林中采摘
野果。
就这样,白雅每日数次替金赤阳运功疗伤,又要采摘野果,捕捉小兽果腹,
一连过了十几日,金赤阳才能行走。而白雅却日渐消瘦,她每日消耗巨大,心中
也无一时不痛。心神交瘁,岂能不饱受折磨煎熬。
白雅更恨这敏感娇躯,每每和金赤阳相拥暖体时总要情欲发动。金赤阳身子
渐好,终也发现白雅秘密。有心避开。但与白雅相处数日,对她愈发迷恋,愈发
痴迷于白雅温暖怀抱。
倒是白雅,见金赤阳不再受寒气侵袭,便也不再抱他。但看他目中柔情,心
知必要尽快离去,早早叫金赤阳断了念想。白雅可对仇敌显出媚态,但身边之人
却不可近身。只因她已下定决心,除了她俊哥哥之外,凡有碰她身体的男人,必
死无疑。
一直过了二十几天,金赤阳方可支撑远行之力,两人决定离开这片恶林了。
等她二人走了半日,这才发现,原来入山太深,已经迷失了方向。
在山中晓行夜宿寻找出路,又因金赤阳体虚,每日赶不了多少路程,就已天
黑。兜兜转转几日,这才离了大山。
眼前密林依旧茂盛,也不知何日才能脱离此间。
这一日傍晚时候,天空之中飘落丝丝细雨,本有茂密树冠遮掩,落在林中并
不显大,等着天黑下来,雨势渐大,哗哗啦啦竟似瓢泼。
此时二人身上各分了几件金赤阳的衣裤蔽体,但却都不足以遮挡全身,被雨
一淋,全身湿透,又不能点火驱寒,冻得瑟瑟发抖。
二人本是各在一棵树下缩成一团忍受寒气。金赤阳眼看白雅双手环在胸前,
衣衫尽被雨水打湿,裹在身上玲珑曲线毕现,仿似弱不经风,犹若飘萍无依,楚
楚动人,娇媚可怜,令人心痛。
他沉思片刻,慢慢靠近白雅,大手一伸,将佳人拥入怀中。
白雅被他坚实胸膛贴过,心中一凛,却并未做声,如此天气相拥取暖也是常
理。她信得及金赤阳是正人君子,故此没有推脱,只是默默偎在他怀中。
山风裹挟着雨丝,几乎将两人冻结吹透,紧紧相贴也不能将寒意驱走。可是
两个人的心中却各有一团火,任凭风吹雨打,也无法熄灭。
白雅最易动情,几日来苦忍煎熬已是亟待宣泄,这时又入男儿怀中,更加不
堪触碰,她心中急剧纠结,终是不再和俊哥哥相聚,若给他一次,变作报恩,也
是个了断。可又想道,虽已失身,却绝不能自甘堕落,即便他日为了复仇委身于
仇人,也是不得已为之,可不能叫俊哥哥失望。他不嫌我体质骚媚,接纳于我,
除了将身体化作武器决不可对第二人动情。
但白雅虽作此想,又如何能与那如火如荼情欲抗争,有心离了金赤阳胸怀,
却还有一丝不舍。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多日相处,白雅对金赤阳若无好感也才有
怪。
金赤阳更是一抱住白雅就再也舍不得分开,他身体虽然尚未痊愈,可也好得
七七八八,若欲行人道,已然无碍。温香软玉入怀的可是他梦寐以求天人,这些
日来,他一闭上眼睛,尽是白雅赤裸娇躯。睁开眼时,又是活色生香俏佳人动人
半裸身体,纵然有伤在身,他一个血气方刚男儿也要意马心猿。
自从寒劲不再发作,白雅也不抱他了,他却更愿身体依旧寒冷,他也好继续
享受佳人温香怀抱。那日偷品佳人美乳,他依然回味流连,心中虽然不齿自己龌
龊所为,更也盼着有朝一日还能再亲方泽。
说是无情却又有情,当金赤阳低下头寻找白雅柔软樱唇的时候,白雅避开了,
又被他稍稍地强迫着迎了上去。
半闭的樱唇挡不住男儿霸道的热吻,白雅心中一酸,任由金赤阳的舌头撬开
了贝齿,她灵动的香舌僵硬着被金赤阳吮吸住了。一双被修长睫毛掩着的美眸失
落紧合,身子不知是因寒冷还是紧张,抖动地愈加剧烈。
金赤阳也在颤抖,他终于吻上了心上人的嘴唇,他胸中的火焰烧得更旺了。
他的手剧烈地颤抖,抬起又放下,放下优抬起。
终于,扬了起来,握住了白雅地酥胸。
「唔……」樱唇被吻着,敏感不容触碰的胸乳又被男人握住,白雅身子巨震,
稍微挣扎,却被金赤阳的胳膊箍得更紧了。
胸前的大手在温柔的揉捏,薄薄的衣衫已然湿透,紧贴在身上,乳尖的形状
也被金赤阳探了出来。乳尖被捏住,被拨弄,白雅的心弦也被波动了。她的身体
往金赤阳怀里挤了挤,被吸住的舌头也舞弄了几下。
细小的配合让金赤阳欣喜若狂,他得到了白雅的默许,一只手迫不及待的解
开了贴在白雅身上的湿衣,手指颤抖着触碰到了那片柔软。
乳尖已经变硬了,乳蕾上了的小粒也颗颗可辩。金赤阳贪婪地爱抚着,可他
却不敢用一丝力气,生怕弄痛了他的女生。但是被性欲支配的大脑还是叫他更想
回味那次卑鄙的偷香。
他离开了白雅的樱唇,舔舐着她口角下颌的雨丝,吻着她修长的脖颈,嘴唇
游移到了令他心醉的乳房。舌尖轻轻舔弄细滑的乳肉,一点一点地滑到了硬硬的
浑圆肉球中心,绕着乳蕾扫荡一圈,两片嘴唇温柔的衔住了娇挺的细小乳尖。
「啊……」白雅娇娇地啼吟,身子哆嗦了一下,还没有躲开,她心中百转千
回,既有背叛爱郎的不甘,也是情欲迸发的渴盼。
「只当他救我的回报。」白雅用一个她根本不愿承认的借口麻痹自己。
两只乳房都被金赤阳搓过,揉过,吻过,愈发膨胀的香乳预示这白雅愈加膨
胀的欲望。
她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了,两条穿着金赤阳裤子的玉腿在来回的摩擦。金
赤阳的手滑落到白雅股间,对白雅来说过于松垮肥大的裤子,让金赤阳顺利的够
到了覆在小腹上那片淡缨。
柔软的毛发同样被雨水浸湿了,顺帖的粘在涨卜卜的小腹上,金赤阳摩挲这
白雅的缨毛,许久不舍离开。
当他继续向神秘禁地进发的时候,白雅已然紧紧地合上了双腿。她依然不能
释怀,不敢甘愿将身体交给夫君意外的男人。金赤阳仰起头来,在白雅的香腮耳
垂间舔吻,手指倔强地插入了白雅的腿间。
那是一片与雨水不同的湿滑,柔润,肥腻,令人血脉喷张。
「啊……」白雅娇吟愈颤,期盼、饥渴、不安、焦虑、恐慌、悔恨、痛苦都
在这一声之中。即便夜色深沉,她仍不敢睁开双眼,两道秀眉蹙成一团,又黑又
长的睫毛剧烈抖动。
俏佳人一声娇啼只让昏了头脑的金赤阳愈加兴奋,他在那处禁地来回的爱抚、
摩挲,翻搅起肉唇,勾撩着樱豆,搓弄这两片娇嫩花瓣间细细的沟壑。他能感觉
到,染湿他手掌的已经不是雨水了,是白雅胯间的春露,是美人为他倾洒的爱浪。
愈来愈过分的手指禁不住细小缝隙中温热的诱惑,突然按了进去。
更加敏感的嫩肉被袭,白雅轻声发出一声娇呼,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插」字。
金赤阳的手指插了进来,他也会将他男根插进身体。
「不!不!不!不!」白雅心中狂吼,「绝不可以,我的身体只属于俊哥哥,
如果事后不能杀死金赤阳,绝不能再让他更进一步。」
「金赤阳。」白雅强压欲火,又用彷如来自缥缈天际的冷漠声音叫出金赤阳
的名字。
金赤阳犹沉浸在得到白雅娇躯的绮梦之中,一声呼唤,怎能叫他罢手。
「金赤阳。」又是一声呼唤。
金赤阳这才抬头,黑暗之中,两人的两双眸子尤其显得闪亮,他与白雅对视,
依旧是痴迷之色。
「够了,我们不能这样。」白雅面色庄严,语气平静。
金赤阳的手还在白雅香胯间鼓弄,他摸得正在兴头,看到白雅正色,仍不能
停,手指还夹者一片唇瓣挑弄。
白雅被他弄得很酥很痒,身体软得几乎不能站立,但是她只是强作端庄,竭
力平静地道:「我已经嫁作人妇了,我们此生再也无缘,你不会为难我的对么?」
金赤阳听了这话,心中好似千万条虫在爬,又是痴馋白雅身体,又是愤恨为
何叫祁俊能得了白雅芳心。他胸中有一股欲火,也有一股欲火。
可还有……一丝失落。他怎能伤了女神的心,他怎会让女神为难,他怎可亵
渎女神。
金赤阳僵住了,手虽然不离白雅濡湿下体,可是却也不敢在作怪了。
「拿出来好么?」白雅轻声恳求金赤阳。说了一次,并无作用,金赤阳的手
还在那处敏感地方停留。白雅没有再说第二次,她在等着金赤阳自己拿出,她相
信这个正直男儿,不会对她施暴。
金赤阳只觉如坐针毡,他既不舍白雅美妙胴体,可也不愿佳人伤心。
他迟疑不觉,有心用强,却想到若是这般,与那淫僧又有何区别。终于他把
手从白雅裤中抽了出来。可他又不死心,嚅嗫道:「白雅,能……只一次……」
金赤阳的大手从股间挪开的时候,白雅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中也有几分失落。
她也曾想到,若是金赤阳用强,她或许无心反抗。身体依旧酥软,口中却兀
自强硬,倔强摇头道:「不可。」
金赤阳没有做声,痛苦地离开了白雅,颓然坐到泥泞地上。
白雅亦不敢离金赤阳再近,她拉拢了衣襟,敞开胸怀,任凭寒风冷雨在她身
上尽情肆虐,让寒冷驱走那该死的情欲。
整整一夜,两人都未曾交谈。整整一夜,两人都不曾合眼。
天明了,云散了,雨停了。
患难与共,经历过生死的孤男寡女又再上路了。他们之间话本就不多,这时
更少了。
走着,走着,白雅望见了地上的钢刀,金赤阳也看到了遗失的佩剑。几块白
骨散落在地上,是恶僧圆性和他部下的遭受过狼吻的遗骸。
捡起恶僧遗落在地上的包裹,那里面除了被恶僧夺去的匕首外,竟然还有一
件布袍,白雅将金赤阳的衣衫还了回去,将布袍裹在身上。
在这里,他二人可以寻回来时的路了。白雅要离开了,她对金赤阳温柔一笑
道:「金大哥,你的恩情,白雅永生难忘,只是白雅要走了,你保重吧。」
金赤阳急道:「白姑娘,你要去哪里?不回金乌殿了么?」顿了一顿他又想
到今番经历,吞吐道:「这次事情,我比不会叫旁人知晓。你可放心。」
白雅面色沉静,并无为难,道:「过往我已经对你讲过了,我与淫僧交合之
时将他杀死的经过还望你告知我师父。你也对她讲,我另有要事,过些日子回门,
叫她不要担心。」
「白姑娘,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还有那次……那次是我不好……你怪我就好
了。」
金赤阳一脸焦色,生怕白雅因名节受损寻了短见。
白雅淡然摇头道:「金大哥坦荡胸怀叫人钦佩,白雅怎会怪金大哥……我是
真的另有要事,所以还要拜托金大哥几件事。」
「什么事?」
白雅道:「一是将我们出游经历和我师父讲明,无论七修公子还是我受辱之
事都不要隐瞒。只是七修公子的事情和我受辱一事就请莫要和旁人提起,令尊也
烦劳隐瞒一二。」
玉湖庄与七修公子纠葛尚属机密,白雅绝不愿旁人知晓,她早想好说辞,继
续道:「对令尊,你便说那老人是个隐世高人,不知来历如何好了。」
「是,我自然做到。」金赤阳诚恳点头。
白雅又道:「宋岳是你金乌殿门下,他害我师姐,又引来恶僧,必然与我广
寒宫势不两立,若你寻到他,替我杀了他。」
金赤阳目露寒光道:「金赤阳这厮,我定然叫他碎尸万段。」
「就这些,白雅去了,你保重。」说完,白雅足一点地,身形腾空而起,已
然祭起轻功飘然而去。
金赤阳伤势未愈,自然无力追赶,眼看白雅遁入密林,心中一阵悲哀。他已
有预感,此番与白雅分别,只怕今生再难相见。
佳人有托,金赤阳必然尽心竭力,替她传话不在话下。而将恶僧引来,害得
白雅受辱的叛徒宋岳已是他必杀之人。
金赤阳远眺白雅遁去方向,道一声珍重,怅然而去。
白雅并未远行,多日来的奔波劳苦也让她气力不继续,一番狂奔之后,她顿
住了身形。
愣愣的出身片刻,抬起祁俊赠她宝剑,看了又看。许久之后,白雅跪下身去,
用师尊送她的匕首在地上掘了个浅坑。郑重将宝剑置于坑中,仔细填回泥土,依
然瞩目良久。
等白雅站起身来,她笑了,笑得凄凉,笑得哀伤。
白雅笑着走了,孤单的背影,消失在密林深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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