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莫晓川是在大辽黯然神伤,北斗剑派这边,倒是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百花谷谷主。
这百花谷谷主名唤庄月,年轻的也是有名的美人,自小和莫晓川的母亲宁依沐一同长大,互为闺蜜。两人年轻时,宁依沐和她同去大周,碰到了现在的剑主,也就是莫晓川的父亲。那是的剑主虽然还只是剑子,但风流倜傥,很快就让两人都对其暗生情愫。只不过没过多久,剑主便对宁依沐展开了激烈的追求,最后两人便回到了北斗剑派,而庄月便留在了百花谷,如今已成为了百花谷谷主,至今未嫁。
宁依沐与其相互对坐,只听得百花谷谷主庄月低声道:「依沐,我听说如今听澜如今昏睡不醒,可是确有此事?」莫听澜便是现在的剑主的名字,即是莫晓川的父亲。
宁依沐脸色微变,道:「听澜如今走火入魔,练功出了岔子,确实状态不是很好。」庄月郑重的对宁依沐道:「依沐,听澜这般模样,并非无药可救。」宁依沐不大相信,叹道:「我也找过许多大夫,但无奈都看不出是何病症。」庄月只道:「那是大辽的一位活佛,佛法高深,也救人无数,或许能看出一二。他如今正游历到我百花谷,我倒是可以为依沐你引见一二。」宁依沐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地道:「大辽何时有了什么活佛?佛教最兴盛的地方不是在大周么?罢了,还劳烦月姐姐帮我引见活佛,若能救好听澜,必有大礼相送!」庄月微微一笑,神秘地道:「依沐,这次也许你不会失望!」……第二天,庄月果然领着一个和尚来到了北斗剑派,一同去了宁依沐的寝宫。
只见那和尚不过四十来岁,身形健壮,身着一身普通粗布衣衫,脚着僧鞋,颈上挂着一串造型奇特的佛珠,面容普通,但是眼神深邃、平和,整个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那和尚见到宁依沐,双手合十,施了一礼,平静地道:「贫僧见过宁施主。」宁依沐见他身上确实有一种神秘的气质,虽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双手合十还了一礼,道:「敢问大师上下?」那和尚只道:「贫僧的俗名已经记不得了,自打贫僧小时出家之后,法号『释觉』。后来成了金刚乘教的活佛,如今已是二十余年。听闻宁施主想要贫僧见一见剑主的身体情况,可有此事?」宁依沐并未听过什么「金刚乘教」,不过又不好直接说自己从未听过,只道:
「大师且随我前来。」
三人一同来到一个房间,只见床榻之上,剑主便躺在那里,神色如常,仿佛和睡着了一样;只不过人虽还有气息,却根本无法唤醒。大夫也看过,只道剑主脉象平稳,身体也无恙,没有一点办法。
活佛走上前去,抓住剑主的手,开始为其把脉。过了几息,就放下了剑主的手,疑惑道:「竟然没有任何异象?」宁依沐见状,原本抱有的一丝希望也化作了泡影,只道:「大师不必气馁,听澜能否醒来,都是他的命,大师尽力了就好。」只见活佛并不气馁,而是两指搭在了剑主的灵台之上,只见得活佛手中竟有点点金光,虽然很难看清,但确实正慢慢的渗入剑主的额头之上。就这么过了十几息,活佛才转身道:「不对,宁施主恐怕是有事隐瞒。依贫僧所见,剑主必不是什么练功时走火入魔,而是外出之后,回来才这般模样的。」宁依沐惊道:「大师连这都看出来了?!不知大师可有救治之法?我北斗剑宫必有厚报。」活佛微笑道:「救治之法当然有。剑主所患的,乃是阴邪入体,并非一夜之间就能除完;需要长时间的去除,才有效果。」说罢,一把掀开被子,又解开剑主的上衣,两指并拢点在剑主的丹田之上。只见竟有一丁点黑色的光点慢慢汇入活佛的手中。持续了数息,便没了那黑色的光点。
活佛只道:「每天能去除的量,就只有这么多。如若想要去完,恐怕得数月时间。」就在此时,宁依沐竟看到躺在床上的剑主小指头微微动了一下,不由大喜的问道:「大师,难道夫君已经有了意识?」活佛答道:「在阴邪除完之前,剑主是不会苏醒意识的。」宁依沐觉得不好将活佛一直留在剑派,只得问道:「大师,这救治之法,能否传给我?北斗剑派定有重谢。」活佛微笑道:「此乃佛门手段,宁施主是不可能习得的。」宁依沐正欲开口,突然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是整个人倒了下去。
那活佛见此,眼中精光大盛,微笑道:「月奴,做的不错。只怕这剑主之妻,也没有想到是你背叛了她。」那庄月倒是一改之前的端庄,反倒是带着虔诚的眼神道:「上师佛法无边,不如将依沐收为明妃,日日教化,让她皈依佛门。」活佛微笑道:「我看这剑主夫人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可惜已嫁为人妇,成为明妃已是不可能了。虽是如此,与这人妻交流佛法,也不失为一件美事。」那庄月娇笑道:「月奴知道上师最喜好人妻,而依沐又是有名的美人,待得她儿走后,便第一时间通知了上师。」活佛笑道:「好!好!只是这里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月奴你且将她抱到床上去。」待得庄月将宁依沐抱到房中,活佛已然脱掉了衣物,浑身赤裸,漏出了精壮的肉体;而身下的那根肉棒更是形如巨物,又粗又长,通体黝黑,正软绵绵地垂向地上。只听得活佛喊道:「月奴先莫动手,待我先细细品鉴一番。」庄月听闻此言,停下了准备脱去宁依沐衣裙的动作,而是恭敬地站在了一边。
只见那边角雕花的红色大床之上,如今的剑主夫人宁依沐正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宁依沐身着着白色的合体长裙,一头柔亮的青丝正盘成简单的盘桓髻,一双丹凤眼描了淡淡的眼影,双目紧闭,如同睡着了一样。樱桃小嘴上更是涂了釉红的唇彩,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酥胸更是高高隆起,体态丰腴,婀娜动人,有一种高贵的气质。
活佛笑道:「此女气质成熟,体态丰满,生得千娇百媚,倒是一个天生的尤物。月奴,你倒是深得我心啊!」说罢,活佛拿出一个药丸,便放入了宁依沐的嘴中,而后慢慢地脱去宁依沐的衣裙。待得衣衫尽落,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正躺在床上,肌肤雪白,和身下的红菱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美人玉峰浑圆挺拔,两点嫣红在药力的作用下已是微微挺起;而那纤腰更是盈盈一握,和上面的丰胸仿佛不应生在同一人的身上。
而宁依沐的玉阜之上,竟是光洁白嫩,没有一点芳草;两腿之间的桃源秘境更是粉嫩无比,正在药力下缓缓地往外留着春水。宁依沐双腿修长,大腿丰腴,当真是多一分则嫌肥,少一分则显瘦。
活佛眼中精光大盛,着看这如同羊脂美玉般的雪白身子,下身早已坚硬如铁,当即爬上床去,慢慢插入到宁依沐的花穴之中。
活佛这刚一插入,便笑道:「秒极!妙极!这美人竟是名器之身,唤作『九曲回廊』。此女名器之内玉户紧窄,体内更是有足足九折之多,寻常男子恐怕根本无法享用。想必这美人还从未享尽鱼水之欢。妙极!妙极!」一边的庄月恭恭敬敬地道:「月奴恭喜上师。」活佛哈哈大笑,双手按在宁依沐的小腹之上,固定住了美妇,开始缓缓抽动起来。
这边宁依沐只感觉迷迷糊糊间,一片舒坦,竟是慢慢转醒了过来。刚一睁眼,只看见那所谓的活佛正双眼紧闭,两手按住自己,精壮的身体正不急不缓地前后抽动着,而下身被塞得满满当当,正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快感。而那所谓活佛身后,庄月正恭敬的站在一旁,神色淡然的望着这一切。
宁依沐又惊又气,这才想到竟是庄月迷晕了自己,当即尖声叫道:「庄月,你疯了吗?」这时,那活佛才缓缓睁开双眼,淡笑道:「看来宁施主醒了?」宁依沐羞愤难当,只欲一掌拍死这淫僧,哪知体内虽有真气,却失去了自己的控制,根本无法调用一丝一毫。
活佛仍是面带微笑,不急不缓地道:「宁施主,你早已服下了大人的丹药,被锁住三花,莫说是这真气了,就算是修出了仙家手段,也是施展不得的!」这三花,乃是人的精、气、神的汇聚,乃是一个人的精华所在,而宁依沐又从未听过这种东西,只恨声道:「我若是有仙家手段,哪还能被你这般?」活佛语重心长地道:「宁施主不知道大人的手段,自然是不信我所说的。只不过这世上也无人修出什么仙家手段,我即便想证明给宁施主看,也没有办法啊!」说着,竟开始慢慢加大了抽送的深度。
宁依沐感觉到了活佛的变化,自己又提不起力气,只得对着庄月吼道:「庄月,你就不怕宁婆婆知道吗?!」庄月这时才正眼和她对上,不屑地道:「宁婆婆早已死去,我有何惧?」宁依沐此时已是满脸泪水,不可置信的道:「你……你竟然害死了宁婆婆!」活佛此时却突然说道:「宁施主,我连主上的神丹都用在了你身上,你应感激才是。」宁依沐流着泪,颤声道:「淫僧!你不过是用了化功的药于我,还称什么神丹……若是我今日不死,必将让你后悔!」活佛倒是摇头道:「宁施主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不过出家人慈悲为怀,我自当不会做出那催花之事!」说着,竟是双手开始在宁依沐的玉腿上游走了起来,感受着宁依沐滑嫩的肌肤。
活佛一边抚摸着玉腿,一边正色道:「宁施主着相了!殊不知宁施主体内也有阴邪,我不过是在帮宁施主去除阴邪罢了。」宁依沐羞愤难当,只道:「淫贼,我必不会放过你!」活佛微笑不语,反倒是下身慢慢深入,竟是直接顶到了宁依沐的最深处。宁依沐从来没有被这么深入过,一声闷哼,只感觉蜜穴之中被那活佛塞的满满当当,自己甚至能感觉的到男人龟头的形状,体内仿佛有了一种空虚的感觉,想要那肉棒更加深入一点。
反倒是那活佛,正色道:「宁施主,此刻正在祛邪,有异样的感觉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宁施主体内的阴邪竟如此之深,我现在还未遇到,这倒是头一遭!」说罢,活佛竟然又缓缓的向外抽出,尔后猝不及防间雷霆万钧的一杆到底,竟是直接全根尽入,一把顶在宁依沐的花心之上,只感觉触在了一团肥美滑腻的嫩肉之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下身酥麻,畅快不已,嘴里唤道:「妙极!秒极!想不到宁施主体内的阴邪竟如此严重了,还需我慢慢化解啊!」宁依沐原以为活佛是要抽出去,哪知突然迎来的却是如此猛烈的一击,一瞬间只感觉男人捅在了一个奇妙的地方,体内如同一道电流从脚底到流到头顶,内心那种隐隐的空虚感一瞬间感觉充实无比,浑身酥麻,如坠云端,竟然没有控制住,发出了一声凤鸣声。
宁依沐羞得不能自已,只是哭着道:「淫贼不要辱我!」活佛厉声道:「宁施主,休得胡言!」竟是直接大力攻伐起来,次次直击花心,直感觉宁依沐花穴湿热泥泞,甬道之内更是如同羊肠小道般左右曲折,花心肥美,当真是妙不可言,浑身爽快。
宁依沐的一头秀发早已散开,一袭青丝如同绽放的花朵盛放般散在床上,脸颊之上已然有了红晕,贝齿轻咬红唇,不让自己分出声来。
活佛几十下抽送下来,见宁依沐依旧如此,也不恼怒,而是直接双手抓住了那饱满的双峰,用力一捏;宁依沐吃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嘴,「啊」了一声。
活佛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更是加大了揉捏把玩的力道,下身不停抽送,发出春水四溅的声音,嘴中道:「宁施主这胸前倒是又大又软,当真是舒服!」宁依沐这喊出了第一声,就再也忍耐不住,本来就处在极度的快感之中,竟开始嗯嗯啊啊的低声啼叫起来。没过多久,只感觉头脑开始慢慢变得昏昏沉沉,突然一个哆嗦,竟是直接泄了出来,娇躯剧烈的颤抖着,发出一声凤鸣来。
活佛一把抽出肉棒,递到宁依沐嘴边,厉声道:「我为宁施主费力祛邪,降魔棒上已满是阴邪,宁施主快帮我清理干净!」宁依沐把头偏过去,她平日里连剑主的那活儿都没含过,剑主也从未强迫过她做任何事,从来都是相敬如宾。只不过剑主每次行房都不过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虽然也有快感,但何曾像今天这般刺激过,只道:「淫贼,你竟这般辱我!」活佛也不气,将肉棒从宁依沐嘴边挪开。宁依沐还以为他放弃了,还未反应过来,就感到那活佛,竟又再度插入了自己的花穴之中!
而活佛更是三浅一深,每隔三次便是一次重击花心,宁依沐只感觉自己已是浑身酥麻,如同魂都要出来了,全身酥麻,,没过半炷香的时间,只感觉自己似乎要到了爆发的边缘,当即咬紧了嘴唇,只想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活佛早已感知到了身下美人的变化,竟是一把停了下来,微笑道:「宁施主想通了没有?」宁依沐骂道:「淫贼!」
活佛仍是一脸微笑,只是停止了抽送,倒是一双手又开始在宁依沐的玉腿上抚摸起来。渐渐地,宁依沐感觉到自己的快感已经慢慢消退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花穴之中的肉棒又开始大力抽送了起来,将自己慢慢送上了情欲的巅峰,只不过又在爆发的边缘停了下来,依旧微笑道:「宁施主,想通了吗?」宁依沐只感觉体内空落落的,闭上凤眼,不再言语。
活佛笑道:「看来,宁施主是魔种深种,我还是任重道远啊!」等到宁依沐体内快感消退之后,又开始攻伐起来。
就这么一连弄了几回,每次都是同一句话,而每次宁依沐都闭口不言,娇躯颤抖。
终于,在一次折磨之后,活佛依旧是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宁施主想通了没有?」宁依沐早已被折磨的浑身燥热难耐,自暴自弃地哭着道:「我……我想通了……」活佛厉声问道:「那宁施主可知,我在做什么?」宁依沐流着泪道:「在祛邪……你在祛邪……」活佛仍不满足,追问道:「我在用什么祛邪驱魔?」宁依沐的心里仿佛有一道枷锁被打破了,哭着吼道:「降魔棒!你在用降魔棒祛邪!」活佛一把将肉棒抽出,一把递到了宁依沐嘴边,厉声喝道:「既是如此,宁施主还不为我清理这降魔棒?」宁依沐内心天人交战,浑身颤抖,最后认命一般,含住了那活佛的巨物。只是生疏无比,只是轻轻的含着。活佛见到这等美妇终于为自己含起了肉棒,一瞬间满足感大增,竟有了要射的感觉,赶忙从宁依沐嘴里拔了出来。
活佛大声道:「既然宁施主已经想通,那我就好好祛邪!」说罢,猛地刺入了宁依沐的蜜穴之中,次次直击花心。宁依沐再也忍耐不住,低声叫唤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得那活佛低吼一声:「宁施主接好了,我要净化宁施主体内的淫阴邪了!」宁依沐只感觉如遭雷击,花心被一股热流一烫,快感已然到了巅峰,尤其是之前累积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这时一次爆发出来,一声凤啼,整个娇躯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过了几十息,才从这快感之中回过神来,还沉浸在之前的余韵之中,娇躯微微颤抖着,只觉浑身酸软,美的如在云端。
这时,旁边的庄月才走上来,毕恭毕敬地道:「恭喜上师!」活佛这时才将肉棒从宁依沐体内抽出,平静的道:「非也非也!宁施主魔根深种,还未真正度化,只怕今天还得多多度化几次!」庄月点头道:「月奴知道了。」说罢便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宁依沐瘫软在床上,听着这番对话,心中充满了绝望,一行泪流了出来。
第十九章:问罪
话说大辽这边,莫晓川昨日是喝的烂醉如泥,这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是在柔莞的厢房里,不由得低声道:「我怎么在这里?」这时,只见柔莞正端着一碗蜂蜜水,坐到了床边,道:「公子还是喝了这醒酒的蜂蜜水吧!」莫晓川接过水喝完,感觉好受了点,叹道:「昨晚是我第二次喝酒,就醉成这样……」柔莞已经听许平说了莫晓川和绿烟之间的事,对莫晓川倒是生出了一点可怜,道:「没想到绿烟妹妹竟这么对公子,公子也不容易……」莫晓川只是叹道:「柔莞姐,我们之间犯了好几次错,我只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错下去了,也希望柔莞姐你以后能遇到心仪的人,不要再来这『天上人间』了。」柔莞愣了一下,没想到莫晓川竟然还是这么对自己,只是叹道:「我这种风尘女子,又有哪家好男儿会看上柔莞呢?」就在此时,厢房竟然猛地被猛地一脚踹开了,来人竟然是那齐王,身后还跟着一些巡逻的军士。那齐王一眼就瞟到了莫晓川,看到旁边的柔莞,眼中一丝微不可查的嫉妒之色闪过,厉声道:「贱民,我找你找的好辛苦!想不到你竟是用这柔莞仙子的圣女玉佩来的,便来圣女这人,没想到你这贱种竟就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莫晓川也没想到这齐王竟找到了自己,只恨道:「你想做什么?」那齐王怪笑一声,道:「你这贱民那日竟欲行刺本王,按罪当诛!至于圣女你,包庇罪犯……」说着竟一双眼睛面露淫邪的盯着柔莞,「死罪可免,活罪难赦!」莫晓川脸色大变,吼道:「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和圣女无关!我跟你走便是,不要为难她!」那齐王冷笑一声,道:「这事是你说了算的?全部给我带走!」那身后的几个将士听言,便朝着莫晓川和柔莞走来。
莫晓川咬牙切齿,心中不知是束手就擒还是运转内力潜逃而去,突然只见得绿烟竟跑了过来,喊道:「王爷且慢!」莫晓川如今看到绿烟,面色很不好看,只听得绿烟哀求道:「王爷,他不是大辽之人,是我的弟弟,王爷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吗?」那齐王见到是是绿烟,脸色稍微了柔和了一点,但还是说:「这小子狗胆包天,无法无天,那日欲要对本王行刺,怎能就此轻飘飘的揭过了?把他武功废掉,双腿打断,免得以后再伤人!至于柔莞圣女的惩罚,那是少不了的……」说着,眼神淫邪的在柔莞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扫视着。
莫晓川听得是怒火中烧,吼道:「你不是我的姐姐!我也不需要你向他求情!」绿烟听得浑身颤抖,只是抓着齐王的手,低声哀求道:「王爷,那日不过是他一时激动,没有要行刺的意思,求王爷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齐王眼神一转,笑道:「若是宝贝儿愿意正式作本王的王妃,本王倒是可以放过这不知尊卑的小舅子一马,倒是这柔莞圣女,是免不了罪的!」莫晓川双目通红,吼道:「我不用你当什么齐王妃来救我!我的事情与你无关!齐王,这事都因我而起,与柔莞圣女无关,你不能动她!」齐王正欲说话,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道:「齐王来我合欢宗的底盘,为了何事而来?」莫晓川朝着那方向望去,来的人竟是许平。许平依旧是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身着一袭白褂,不紧不慢的走来。
齐王见到是许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本王不过是来抓人罢了,也未叨扰到他人,许贤弟还是不用多管了吧!」许平年纪不过二十七八,身为合欢宗的大师兄,日后多半是要坐上那合欢宗宗主的位子的,到时候在大辽地位比自己只高不低,也不敢太过得罪,只能回避话题,想要将其支走。
许平却是猛地收齐了笑脸,不屑道:「齐王带人随意就来到我合欢宗的底盘,莫不是不把我、不把合欢宗放在眼里?」齐王脸色微变,赔笑道:「贤弟说笑了,本王每年从贵宗好上的女弟子都有数十,绿烟也是你们合欢宗的圣女,可谓是一家人一般。今日不过是为了抓走这小子罢了!」许平倒是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道:「可是我怎么听到,齐王你刚刚好像要我们宗的圣女定上莫须有的罪名?」齐王这般被人驳了面子,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只是忍者怒火道:「是本王一时火大,正在气头上,贤弟莫怪!」许平倒是直接喝道:「齐王,莫说是圣女,就是莫兄,你也不用带走了!」齐王此时怒火攻心,吼道:「你不要搞错了,这是我大辽的天下,不是你合欢宗的天下!」许平却是走到齐王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齐王的脸,道:「齐王,这大辽的天下,也是皇上的天下,不是你的天下!」不等齐王说话,许平就不紧不慢地说道:「齐王平日干的那些事,自然都有人记在账上。我想圣上如果知道了那些事,恐怕齐王也不太好过吧?」齐王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恨的道:「好、好、好,本王记下了!」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带着那几个将士走了出去。绿烟深深地看了莫晓川一眼,也跟着齐王走了出去,隐隐还可以听到在和齐王说着什么……莫晓川还没开口,许平便抢先说道:「莫兄,先把气消了,再开口!」莫晓川足足过了好几息,才艰难的开口道:「许兄,谢谢你……」只听得坐在那边的柔莞开口道:「莫公子,不要再伤心了……」莫晓川颤声道:「我没有伤心……我只是没想到,为何她为何要为了救我和当上那齐王妃!她若是真的为了我,就不应该和那齐王好上!」许平苦笑一声,对柔莞道:「柔莞师妹,能否出去一下?我和莫兄,好好谈一下……」柔莞点点头,道:「那柔莞先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
此时房间里只有许平和莫晓川两人,足足过了好几息,许平才开口道:「莫兄,绿烟这般,必是有所隐情,但是我也不是说莫兄一定要现在原谅她、理解她,只希望莫兄现在先忘了她,或许到时候,她会自己向你全盘托出!」莫晓川摇摇头道:「不是忘不忘的问题。」许平只道:「莫兄,这事我也没法帮你,难道你就一直这样,在羽圣女面前也是如此吗?」莫晓川听到羽圣女,痛苦的表情总算减淡了许多,他轻声道:「你说得对,就算是为了羽圣女,为了周围的人,我也不能这样下去了…」许平这时才笑道:「莫兄已经有了两位佳人青睐,何必这么不开心呢?」莫晓川白了他一眼,道:「我没有那种想法!许兄可知道这上京城中,是否见过一个气度不凡的和尚?」许平摇头道:「上京城这么大,确实不曾见过什么和尚。」莫晓川谢过许平,说道:「许兄,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见。」许平笑道:「莫兄不喝上一杯再走?」莫晓川苦笑道:「我平时滴酒不沾,只是这两天事情太多,才借酒消愁…谢谢许兄的好意,我还是先回去静一静吧…」许平一路将莫晓川送到外边,这才道:「莫兄,有事可以联系我!」莫晓川一路回到客栈,心情还久久不能平复,只是强迫自己练起剑来。
…
一晃眼,便是一周过去。莫晓川这一个星期都在练剑,心情倒是转好了许多。
只听得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开门一看,竟是慧空站在门外。
慧空微笑道:「我看莫施主的面色,定是犯了桃花煞劫。」莫晓川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我这几天遇到的郁闷之事比之前一辈子遇到的还多,现在郁闷着,谈何桃花一说!」慧空只是静静的说道:「我愿闻其详,或许可以为莫施主解惑一二。」莫晓川这时心情倒是早就平复了下来,不过想到绿烟的所作所为,还是隐隐带着怒气说道:「我心心念念的女孩儿,竟然背叛于我,嘴上却说着为了我好,这该如何解释?」慧空只道:「莫施主莫不是做了不好的事情?」莫晓川道:「我是惹得她生气了,但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可所作所为,却从未替我着想!」慧空思索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开口道:「莫施主,也许她也有难言之隐。」莫晓川没好气地道:「大师,你是出家之人,哪里懂得这男女之爱。我已经想通了,就不必慧空大师费心了。」慧空微笑道:「汝爱我心,我怜汝色,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莫晓川摇摇头,拍了拍慧空的肩膀,道:「够了!慧空你不知那晚发生了什么,才说出这种话来,我不怪你。我确实已经放下了,慧空你也不必再说了。」慧空此时一脸严肃地说道:「莫施主,其实我现在来寻你,乃是找到了路上之事的线索。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起了,足足发生了好几起,大辽皇帝怕事情引发民间恐慌,竟将此事压了下来,只是下令枢密院定要查明此事。」大辽的政体和大周并不相同,比大周要简单许多,那枢密院分南北二院,掌管了大周军政,地位如同大周的六部。那枢密院下又有许多分院,掌管不同的方向。
莫晓川惊道:「莫非你——潜入到了那枢密院之中?!」慧空双手合十,笑道:「莫说我不会做那等事,就算我有心,我又如何有能力随意出入整个大辽的最高机构之一?不过是那枢密院之中有一个视师傅为恩人的人,恰好又在刑部的方向做官罢了。」莫晓川想到那日的惨状,至今还不能彻底忘掉,急切地道:「那慧空你有何收获?」慧空郑重地道:「据我发现,这事背后的东西,竟然和我此次来到大辽的目的相同!这事情的背后,乃是那金刚乘教所为。」莫晓川还未听过那所谓的金刚乘教,不由问道:「这金刚乘教,是何邪教?」慧空长叹一声:「说来可笑,这金刚乘教,竟是脱胎于我佛教。乃是当年佛法传到大辽、大周边境时,被有心人利用,又融合一些当地的教派,形成的一个邪魔外教。该教之前只不过是个小教,不料十几年前,竟是势力突飞猛进,反倒是在外边十分低调,暗自发展。该教本就地理位置特殊,大辽不管,大周也不管。
这近几个月来,竟然发生了几起即为惨烈的事件,大周那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只不过毫无进展。只是大周隐隐怀疑是那邪教所为,便派我来大辽暗中调查。果不其然,大辽的枢密院竟也认为是那邪教所为!」莫晓川惊道:「这……莫非慧空你是奉旨来查的?」慧空道:「不错,我确实是受了圣命前来的,只不过圣上下的乃是口谕,如今两国关系紧张,大周不会给我此行在大辽任何帮助,直到我回到大周为止。」莫晓川只道:「这大周天子倒是打的好主意,自己坐在皇宫里,倒是喊你来这大辽,还不管不顾……」慧空摇头道:「我本来就是要出来游历的,原本是打算往西而行,不过突发此事,师傅便让我转来了大辽。本来就没有打算有大周的帮助,天子也并非强迫。」慧空一脸慎重地道:「此事兹大,恐怕你我二人力不能及,而这邪教又在大辽的地盘,此事难办了……」莫晓川只道:「非也…实不相瞒,这几日我倒是认识了一位知己,只恐怕慧空你难以认识他。」慧空微笑道:「既是莫施主都认可的人,我如何认识不得?」「你莫生气,那人乃是合欢宗的大师兄,名唤许平。」莫晓川顿了顿,补充道:「许兄虽是合欢之人,却不是你想的那般。」慧空惊讶的道:「想不到莫施主竟认识这大辽第一大宗的大师兄,当真是人脉极广。我从前也对这合欢宗有所偏见,不过来到这上京临潢府以后,倒是对这有了一点新的看法。」莫晓川也笑了起来,道:「莫不是动了想还俗的念头?」慧空也被莫晓川的笑感染了,笑着道:「我可是要成为高僧的人,又怎会还俗?」莫晓川道:「那是慧空你还没有见过这天下最好的风月之处,这上京城中的『天上人间』。待我带你进去之后,你再说这种话不迟。」慧空只道:「那天上人间一晚人数不过三十之数,莫兄又如何能带我去?」莫晓川哈哈笑道:「慧空,你必定动过进去的念头,还去试过,不然如何知道这三十人的事?」慧空却一本正经的道:「我当时不过是想找莫施主你罢了,料想你当时在里面逍遥快活,想进去寻你却被告知此事罢了。」莫晓川笑骂道:「你就装吧!」两人相视几息,同时大笑起来。
……
到了晚上,莫晓川才带着慧空一路来到那天上人间。莫晓川摸出玉佩,给那侍女查看。慧空却在一旁惊呼道:「我看莫施主这圣女玉佩与上回相比,造型虽相似,花纹却不同,莫非莫施主又有了一块?」莫晓川这时想起了绿烟的事,虽然心里泛起一丝不舒服,但还是笑着说:
「意外,意外…」
进了大殿之中,却不见许平的身影。莫晓川截住一个女子问道:「许平兄莫不是今晚不在此处?」那女子娇笑道:「许师兄正在后边逍遥快活呢,倒是公子怎么和一个和尚进来了?」莫晓川没想到她也是合欢宗的女弟子,便问道:「许兄今晚还会出来吗?」那女子娇笑道:「就算许师兄出来了,公子也很难见上一面,不如来陪人家去房里喝喝酒,聊聊天…」莫晓川赶忙道:「谢谢姑娘美意了,这喝酒聊天就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说着回头对慧空说道:「我去找一下圣女,慧空你先等我一下。」慧空笑道:「不如我还是回客栈中,明早再来见莫兄吧。」莫晓川白了他一眼,朝着里面的厢房走去。走到柔莞的房门前,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
柔莞开门发现是莫晓川,愣了几秒,才柔柔的道:「莫公子又来找柔莞了吗?」莫晓川虽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赶忙道:「柔莞姐,我不是来做那事的,只是想让你到时候通知一下许兄,我明晚过来寻他。」想了想,又对柔莞道:
「柔莞姐,你还是以后不要在这儿了…这儿看起来风光,但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我走了,外边还有人在等我,保重…」说罢,莫晓川转身离去。
莫晓川回到大殿之中,见慧空已经不在了,便找人询问。哪知就在不久前,慧空已经出去了。莫晓川还以为是慧空回了客栈,不料走到门口时却发现慧空正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慧空见到莫晓川,已经猜到了其心中所想,开口道:「里面的女施主太过热情,我只得出来等你。」莫晓川笑道:「大师不是眼里都是红粉骷髅吗?看来还是道行不够啊!」两人谈笑着,一路往客栈走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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